南大写作班: 梦茜:整座城市

Tuesday, March 24, 2015

梦茜:整座城市



多瑙河之波

我名字中的茜是源于茜茜公主,她一生最爱的国家是匈牙利。小时候学琴弹了《多瑙河之波》,在我还不知道欧洲是什么的时候,就知道了多瑙河。一些莫名的牵绊促使我来到这个地方来。

一个人坐在佩斯看对岸的布达,心里平静的一塌糊涂,小时候幻想中的城堡也不过眼前这个样子,无欲无求大概就是当时的状态。伴随着慢慢降临的黄昏,旁边互相依偎的老夫妻跟我寒暄了几句,路过的少女和狗友好的给我微笑。对这个城市有一种牵强而莫名其妙却又理所应当的归属感。

河畔有一排各式各样的鞋子,最小的不过我巴掌的一半。就在这个河畔,曾经买得起鞋子的犹太人,被纳粹要求先下鞋子,处决后推下河。多瑙河畔承付着我压根无法去想象的绝望和悲凉。看着钉在地上的板,这些鞋子建于某年的4月16日,年份我记不清了,但是日子却刺了我一下。

几年前的4月16号,是失去最重要的人的日子,很多思绪好像不管过久,无论在哪里,都还是会因为一些其实并不着边的零星线索牵动。一个意大利游客看我一个人在那里,盯着板子哭得稀里哗啦,来安慰我说战争已经过去了,应该庆幸我生活在这个还算太平的年代,然后逗乐的做了个鬼脸。好像旅行中总能碰到一些有趣的陌生人,少了许多孤独。

这样一个首都,物价很低,河水有些浑浊,伴着一段沧桑的故事。其实说不出具体是哪里好,可能是河畔的黄昏可能是站的笔直的士兵,或者就是享受莫名的平静和安详。但是我清楚知道,这里是唯一让我想要,以及确定会再来一次的城市。

(异都的风土民情点染得宜,个人的所思驾轻就熟的覆盖在所见之上,文字爽朗而描述传神,作为一篇典型的游记,首尾完整自然无从挑剔,但是稍微欠缺更大的神韵。)


我眼中的巴黎

在巴黎的时候住在朋友家里,是一个平凡不过的小街道,这里看不到游客,甚至看不到亚洲面孔。客厅外有一个可以看到街景的小阳台,刚好能放下两张小椅子和一个小咖啡桌。

清晨伴着微风出门,拿着喷壶的花店少女带着薰衣草香对我扬起微笑,转角的空气中淡淡的芝士和可颂的美味。路上对我说 bon jour的老爷爷头发花白,对啃着早餐的我说bon appetite的老奶奶走路有点蹒跚。

来到这里之前有过无数的幻想,铁塔亮灯该有多么浪漫,牵手香榭丽舍多么幸福。可其实我在巴黎没有看铁塔亮灯因为小偷太多一个人不敢太晚回去,而巴黎的大街小巷也都是自己一个人走走停停。

我眼中的巴黎不是卢浮宫不是埃菲尔不是凡尔赛。而是路上肆无忌惮接吻长得很漂亮的gay,是在我没有网络联络不到朋友时伸到我面前的手机,是在我赶火车帮我叫出租车陪我等车的陌生人,是居住区蛋糕店和奶酪店的香气,是清晨路上许多行人的早安。

它有衣服鞋子多到让人心花怒放的老佛爷,也有论斤称重的二手店和周末市场。它浪漫却又务实,昂贵却也有着其生存之道。当地朋友说,他不喜欢巴黎,效率太低,节奏太慢,晚上饿了没地方吃东西。他更喜欢自己待过几年的纽约,节奏快,效率高,假期少每天都很充实,夜宵不怕没地方去。可是,他还是回到了这里。

大概,每个人都对自己整天抱怨着的城市,有着深深的眷恋之情,而对家的热爱,也只有离家的时候才会体会的更彻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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