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心：部份身体

永远的礼物

有一个小女孩，今年五岁了，她和全世界的同龄女孩一样，总喜欢缠着妈妈。然后呢，也和全世界的同龄女孩一样，问着同样的问题。

“妈妈，我是从哪里来的？”
“从垃圾桶捡来的。”

妈妈也不负众望，给了全世界妈妈都会给的答案。

有一天，小女孩走进妈妈的房间，发现妈妈在睡觉，调皮的她就想整一整妈妈。小女孩走到床边，用稚嫩柔软的手指拼命扭曲自己的轮廓，想用惊天骇人的表情把妈妈吓醒。摆弄好所有的五官后，小女孩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妈妈的手臂，想让妈妈睁一下眼，瞧瞧自己的杰作。一下，两下，三下，妈妈似乎在熟睡中，完全没有反应。急坏的小女孩开始在妈妈身上各种捶、搓、推，渐渐地，妈妈衣服的下摆慢慢地，慢慢地，被小女孩一连串的动作掀上来。

一条条紫红紫红的痕迹烙印在妈妈的腹部上，这些疤痕仿佛蚯蚓般，歪歪曲曲地趴在腹部上，使较上边平滑白皙的肚子与较下边凹凸红肿的腹部，成了鲜明的对比。小女孩吓得哭了起来。

这时妈妈也被吓醒了，不过似乎好像也不那么重要了。妈妈看了看被掀起来的衣服，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后，把小女孩抱进怀里，温柔地安慰她。

“妈妈，为什么你肚子上那么多一条一条红色的线？” 小女孩哽咽道。
“傻瓜，还不是你害的。” 妈妈微笑着。

可惜小女孩听不出妈妈回答背后的甜蜜，又开始啜泣起来。

“妈妈，你会不会恨我因为我把你的肚子弄得这么丑？”
“当然不会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你以后生孩子就会明白了。”
“生孩子？你不是说我是从垃圾桶捡来的吗？妈妈你又骗我。”

妈妈尴尬地笑了笑，不过似乎也笑得很幸福，因为小女孩不但没生气，还轻轻地往妈妈的腹部亲了一口。

“妈妈，从今天开始，我会每天亲你的肚子一口，因为我在电视上听到有人说一个吻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。” 小女孩亲完后认认真真地看着妈妈。

妈妈把小女孩抱得更紧了。

或许小女孩不到结婚生子的那天，就永远不知道那些疤痕，其实就是自己在妈妈身上留下的，最美好的，永远的礼物。

（情境稍有动人的意念，但是刻意安排的叙述，一种正在说故事的端倪，也像妈妈肚子的痕迹一样明显，『礼物』的说法有点偏差，排除了自然分娩的情况，其实不妨以第一人称写出，准备推进产房剖腹生育前的一刻，对于母亲的追忆。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