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碗,午后治愈思念的暖心
大巴窑有许多思念的必须。有忘不掉的人,有回不去的地方,还有回味无穷的美味。从转换站搭乘238号巴士,途径住宅与工业区的交界,兜兜转转了一大圈,才在转角与8巷的你遇见。
长长的人龙,估计要等上四个五分钟,才能感受到你的温度。当时的你,还名副其实地在实里达巴刹旧址占有一席之地,但国家发展计划总有办法,让停滞不前的怀旧,强行成为崭新的篇章。从昨天的实里达,搬迁到今天的大巴窑,你将青春贩卖给了二十年,但舌尖上的记忆却有着时间买不到的不变滋味。
无论你是出自父亲,还是大小儿子的创意,都令人期待每一场邂逅。从面粉与水混合的母体独立,变成大小不一的外形,你不屑成为精准衡量下的完美比例。或许,有人会因此嫌弃你卖相不佳,口感不平均。但也正因为没有机器介入的缝隙,你保留最纯朴的样子,每一碗中的你都有着不同风情,细说着独特的成长故事,而情节从不重复。
面粉粿是你的名字,但我们总习惯用福建话唤你。一个黄色小碗,装着心事无数的你与更多的你,暧昧于半生不熟的蛋黄,热恋熟透脸红的虾头(未脱离躯体),青菜瘦肉碎肉等等的装饰下,你焕然一新,香气扑鼻。披在你身上的外衣,还点缀着炸葱头、猪油炸、以及需要添加五角钱才换来的香脆江鱼仔。
功不可没地,还有那散发海鲜之甜的迷人汤汁。汤头是不能言传的秘密,是当清晨五点太阳还在与黑夜缠绵时,当城市的寂静还没被喧哗的人声给吞噬前,摊主用自己少之又少的睡眠时间,用大火用耐心在大炉子旁,严格监督而成的心血结晶。你不断求新进取,不靠汤头给你庇护,不需鲜虾鸡蛋给你打气,你以最赤裸的自己呈现给味蕾点评,仅与黑酱油与辣椒搅拌结合为一。
四个五分钟还未来临,我已来到近距离看你,扑通扑通跃进滚烫热水的沾沾自喜。当年在实里达巴刹中的小伙子,现在早已是临近退休年龄的大叔,却依然不放心地忙着叮咛黑脸大儿子,别让顾客等得太久。排在我身后的上班族,与同事聊起大叔那笑脸迎人的小儿子,也在番茄城——宏茂桥1道巴刹经营起面粉粿生意。
我在心中记下模糊的方位,决定在离开这里之后,选在另一个思念你的午后,让这暖心的面粉粿,代替你的缺席,治愈所有因想念而引起的情绪。
(以绵绵情意和注目顾盼,牵动面粉粿的心事重重。--『你』的多向指称和过于浓郁的抒情氛围,有点让阅读分心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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