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大写作班: 亲爱的:韫茵

Wednesday, January 20, 2010

亲爱的:韫茵

亲爱的某某:

你的名字我不是不记得,而是不想记得了。

那天早晨你说要离开,我只记得,你挣脱我的手,转身走开,和那道毫不客气发出巨响后关上的门。阳光透过玻璃窗折射进来,灰尘粒肆无忌惮地飞舞,充斥着我呼吸的空气。我不记得你说要离开的理由,不记得你说话的表情,不记得你曾经握着我的手的温度。

一直对爱的不以为然,在从你眼中看到我自己的那一刻,转化成对爱有所以为的可能

然而,我的以为,在灰尘粒包围着我的同时彻底瓦解了。我以为,爱纵使没有永远,也该有十年八载。我以为,爱就算不伟大,也起码有可以拥抱的包容。 我以为,爱如果只是曾经拥有,也大概够我怀念一生。

你给的爱和伤害原来是成正比的。你停留过在我的以为,那逝去的停留让伤痛久病不愈。我以为门会再开的期待已经奄奄一息了。

在你离开的第xxx天,我放弃记得我的以为。我推开玻璃窗,像金鱼般睁着眼睛挑衅刺痛的阳光。我要让阳光晒干被泪水粘湿的脸颊 ,蒸发我对你的记得。

你我曾是彼此生命的某某,最终成为擦身而过的某某人。写完这封信后,某天你我再相遇,我会记得跟你说一声:“Hi, 某某。”

祝福你,某某。

你爱过也伤过的某某

(某某写给某某情人的一封信。从开始的窒息依恋到最后的挣脱冷峻,一段逝去的过往在一个空洞的房间,慢慢由清楚的颗粒聚合变成清醒的尘埃。意象鲜活,句子有诗迹,比喻和细节的掌控也见火候。“记得”/“以为”/“某某”的玩弄过于刻意,但也可能是受伤的证明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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