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大写作班: 我记得:诗惠

Wednesday, January 27, 2010

我记得:诗惠

另一个星球

回到自己的家,哼着陈洁仪的“天冷就回来”,从前的零碎画面断断续续,从一大箱子的行李中播放着满满回忆。

我是个认认真真安分守己的人。呆呆的,从未有挑战温室规则的意识。但对于这世界的样样事物,却既好奇又陌生。似乎已经居住在另一个遥远的世界好久好久,突然因为某种原因(像某个星球的人口突然迅速暴涨,就把洗了脑的孩子都送往邻近的另一个星球),被移植到这个被人称为地球的地方。那时候的我,只要粉笔触碰黑板的声音渐渐淡去,或穿过篱笆捧起窗帘的微风轻轻掠过,就足以使我安心舒服的进入我的小世界,发呆。这样的发呆没有内容,没有情绪,没有记忆,舒舒服服,什么都没有。

我的原始世界是如此的缓慢,寂静,仿佛还漫游在蒸发了的羊水中,从未进入现实。

或许是发呆发多了,回到这个需要回应别人的世界,就会有种莫名的压力。仿佛我脑袋真的回归到A星球去了,找不到我能了解或能了解我的人。我从来不太合群,却又没勇气遭受排斥。不认为英文比别人差有什么了不起,不觉得老师看不懂的字体很丑,不明白为何男生都喜欢Power Rangers跟Pokemon、女生都喜欢Hello Kitty和Sailor Moon。是大家来到这个世界之前,通过脐带传达的默契吗?怎么我没收到?但我还是会依着他们的要求,顺理成章的苦读英文、努力写出他们认为端正的字、收集印上各种卡通的鲜艳贴纸。

随波逐流也好,耳濡目染也罢,反正我觉得这些小事根本没有反抗的必要,因为完全不重要。

就这样我模模糊糊,跌跌撞撞地吹了几十根蜡烛、看着蛋糕上的图案从多啦A梦变成各个阶段不同朋友给我取的绰号。听着生日歌,烛火在微风中闪烁着,像迅速按着快门一样翻阅那些日子……在就快关门的幼儿所等待妈妈的不安、与朋友一起把暗恋对象写在纸上,折成船送入海的释然、和朋友吵架在回家的车上啜泣的无助、在走廊上遇到告白对象的惊慌、测验考到第一名的自豪……

成长着、蜕变着、挣扎着、接受着,从不解到尝试到融入。我真的远离了那个星球。

(构思行文中确有些奇异的想法,但似乎未能专注集中,急于宣泄种种成长和离乡的不满,后段敷衍就显得有点喋喋不休,未能凑合出更细密的意念,停在童年一段渲染星际遥想的意象,其实会更好。--略整段落结构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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